新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相公别懵:夫人又装傻了 > 第三百一十章 人去楼空
    凉州城守军的军营建立在距离凉州城不远处的一片山林之中,因为这座城市虽然与边境相邻,但是鲜少会有战场,所以军营中的将士们都不曾接受过战争的洗礼,他们听到最多的与战争相关的话题,便是西北边境的战争。

    而此时他们面前站着的人,便是那场西北边境战争中脱颖而出之人。

    有个小将士上下将衡心远打量了一遍,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经历上过战场。

    他小声凑过去跟身边的战友说话:“你说衡将军那样的身板,上了战场的真的可以活着回来吗,我怎么看着他像是一个文官呢?你说他的官位会不会像别人传言的那样有猫腻?”

    另外的一个小将士瞪了他一眼。

    “将军的事,最好不要随便编排。”

    等到所有将士们都集中在操练场之上,那些私下议论的嘈杂声调才渐渐平息。

    衡心远站在台子上,站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之中,神情淡定的说:“我今天把诸位兄弟召集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通报一件事。”

    衡心远莫名其妙将人给召集到操练场上,又让人站在原地傻傻等待那么长时间,人群里早就有对他不满的了,如今听到他说话,便打着胆子嘘了一声:“将军!您虽然上过战场,但是凉州城军营的事情您又不了解,为了安稳起见,您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军营里的事情吧,免得伤着了自己!”

    “对对!”

    听着他们的声音,衡心远目光微微一寒。

    虽然心里有怒火在燃烧,但是衡心远很完美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即便是面对这些将士们的刁难时,他仍旧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来。

    “在前往西北边境打仗之前,我曾经在凉州城做过一段时间的知府,若是我也没有资格对凉州城的事情指手画脚,那谁有?”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衡心远之前在凉州城做过知府的事情,他们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的,如今故意忽略,不过是因为有人故意挑拨……

    前段时间有人在军营里传言说,衡心远虽然治理过凉州城,但是他在任时间不长,而且在任时候没有功绩,正是因为那些难听的话语,将士们才会对衡心远如此没有信心。

    衡心远只是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意见很大,我不怪你们,要怪就怪奸人挑拨。把人给带上来。”

    众位将士连忙伸长脖子去打量被将士们上前的人。

    只见那位身上穿着一身熟悉的盔甲,身形魁梧,肤色黝黑,不是最近一段时间疯狂在军营中传播谣言的校尉又能是谁?这位可是陈都尉的亲信,衡心远将他给拎了出来,这岂不是意味着以前在军营中为非作歹的陈林将永远没有翻身的可能?

    将士们对陈林有意见已经很久了。

    就在将士们因为这位校尉的出现开始窃窃私语时,那校尉咬牙开了口:“将军!您有什么证据证明军中那些谣言是我散播出去的,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您却要将我给抓起来,这难道不是公报私仇么!您不能因为陈都尉与你有怨,就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啊!”

    校尉表面上看是一个憨厚的汉子,实际却很精明,不仅会行军打仗,更擅长操纵人心,衡心远在军营中的公信力那么低,正是出自这位的手臂。

    衡心远挑高眉头,对眼前这位的控诉毫不在意。

    “扰乱军心的人究竟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有数不是?”

    “不是我……”

    校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将士队伍之中便有人主动站出来指认说:“将军,最近这段时间里在军营中散播谣言的人就是他,他不知道和谁有牵扯,明明没见过将军您的面,却好像对将军您十分了解一般,不仅鸡蛋里挑骨头一般挑将军您的错处,他甚至还把将军您曾经休妻的事情也给抖了出来!此人实在可恨!”

    衡心远面露诧异。

    休妻之事当年可没有对外公布过,为何眼前这位竟然会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若是之前衡心远对这名校尉只有恼怒,如今便多了几分好奇:“那些陈年旧事,是谁告诉你的?”

    那校尉挺直腰板,硬着头皮说:“我自己打听到的!”

    “既然你自己提起这件事,那我不介意与将士们说说这件事的起因经过,当年我与夫人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夫人误以为我与其他女子有私情,所以与我吵了一架,那时候我们都不是很冷静,便提出了和离,不过事后我们两个人都后悔了,当初陪我一同来到凉州城任职的便是我现在的夫人,严格意义上说我们并没有和离。”

    衡心远笑眯眯的说:“所以这不能算是我的污点。”

    校尉的脸色到了这种时候,黑的像是锅底一般。

    衡心远心情大好:“既然你没有罪状可说了,那我就说说你的罪状吧,与人勾结扰乱军营,对朝廷命官不敬,散播谣言扰乱军心,这三条不论哪一条,拎出来都足够判你一个死刑,是不是?”

    事到如今,校尉也知道自己无路可走,只能咬牙点点头。

    “那我就按照军法处置了,来人。”

    衡心远话音未落,便有两个将士上前将那校尉给拖走。

    有人看不下去,试图给校尉求情:“将军,校尉他也是一时糊涂,请您放过他吧……”

    衡心远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国有国法,军有军规,校尉他虽然有可怜之处,却也有可恨之处,只用军法处置他一个人,而不是用通敌叛国之罪治他全家,便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

    “通敌叛国之罪?”

    衡心远从袖子里边取出一封信笺,吩咐传令官将信笺带去给将士们挨个看一遍。

    “这信笺是我从校尉的营帐之中搜出来的,上边的特殊文字属于平舆国,近来凉州城附近总有流寇出没,那伙山匪神出鬼没,即便军队出动也无法奈何他们,想必诸位兄弟看到这封信件以后就能够联想道原因了吧?”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信笺上的笔迹确实是平舆国文字,而且字迹出自校尉之首,他与平舆国流寇勾结扰乱军营的确该死,只对他一人用刑已经是法外开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