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源给齐苳发了一条微信，询问她是否在家。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这才拎着炸肉丸、炸地瓜还有辣椒油出门。
齐苳可以问也不问地就直接来敲聂源的门，这是她作为女性这个社会结构中相对弱势的群体，而被赋予的用以保障自身安全的特殊权利，但是如果聂源突然去敲齐苳的门，那可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提前沟通是非常有必要的。
电梯一开门，就看见满脸笑容等在了那里的齐苳，眉眼具弯地看着双手都拎着东西的聂源。
“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炸肉丸还有炸地瓜”说着聂源抬起了右手，然后又抬起了左手，展示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说：“然后还剩下不少熟油，不赶紧用的话会坏掉，就做了一些辣椒油。”
“炸肉丸？”齐苳接过了聂源右手里绣着三只猫三只狗和一块碳的帆布包，拉着聂源的手朝自己所住的那套房子走去，门上的号码牌被扣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蜡笔小新侧脸的名牌，上面写着储秀宫。
聂源看着自己被齐苳拉起来的右手，感受着手里柔软温暖的触感，一时间居然有些脸红起来。
后续再没有什么具有突破性的进展，聂源跟着齐苳进了屋，陪着眉开眼笑的姑娘吃了半盒丸子，感觉到屁股下面的沙发已经有些热度了，就起身告别。
就像是齐苳去聂源家里蹭饭的时候一样，没有明知道对方不会同意的挽留，只是说会把装丸子的碗洗干净，下次再去的时候送过去。
电梯门关上之后，齐苳蹦跳着回到屋子里，在确认了门彻底关严上锁之后，走到沙发旁边从饭盒里捏出一颗丸子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自言自语：“任你再怎么跟异性保持距离，还不是要被本小姐趁虚而入？”
然后就把身子躺到沙发上傻笑起来，结果却忘了嘴里还有东西，被嚼碎的肉丸呛得一阵剧烈地咳嗽，喷得面前扇形范围内的茶几、地砖上都是，最远的甚至到了电视柜前。
将嘴里的东西吐进垃圾桶，喝下清水压下咳嗽的感觉。
赶忙尴尬地取来抹布把茶几地砖都擦干净，然后雀跃地走进了卧室。
聂源上楼回家，消灭了一盘肉丸，将剩下的肉丸跟地瓜一起装到塑料袋里放进冰箱。
吃饱喝足，却刚刚四点半，生物钟俨然已经有了扭曲趋势的聂源再度登录乾坤志。
才刚刚上线，眼前炼丹室的贴图甚至还有些细碎的像素噪点没有加载完全，就接到了两条通讯请求。
聂源如今一共就只有三个好友，通过闪动平台添加到的三花小姐，面对面添加的鸿运当头跟端木赐。
此刻同时亮起的是鸿运当头跟端木赐两个人的，没有太多的犹豫，聂源率先接通了端木赐的通讯。
“凝真丹已经卖疯了，当面就有人扫货，甚至两千晶石一颗从买主手里收。”
聂源被端木赐开口的这句话惊住了，问：“一百块买这种东西？这么豪气的大佬玩什么游戏啊？”
“不止一百块，你下线的时候，最高已经涨到1:18了，作为主要受众群体的玩家现在开始大量上线了，比例正在十四和十五之间徘徊不定，看来整体的消耗是要远远大于产出的。”
“xx！？”聂源开口就是一句经典脏话。
“晶石本身当然不值这个价钱，但是如今大家都在用，不管是炼化飞剑法宝还是提升人物等级技能等级都得消耗经验，日常任务的经验奖励又被砍了一刀，想快速升级只是能使用钞能力。”
“那也不至于炒到这种程度吧？”
“有人买就有人卖，有人卖就有人炒，炒着炒着这游戏里的虚拟货币就比一些现实里的外汇都值钱了，当然这个系统缺乏支撑根本维持不了多久，等玩家们普遍都度过金丹内劫，晶石的出产效率就会稳定下来，很快就会回到1:50甚至更低。”
“还能比1:50更低？”
“当然，毕竟现在度过金丹内劫的玩家光是做任务一个小时就有三四百晶石的收益，更不用说还有一些专门卡着等级将经验转化成晶石的母鸡号，反正只要游戏里的某一个项目足够赚钱，工作室的骚操作多了去了。”
“我马上开炉炼凝真丹。”
“好。”
挂掉了合作伙伴的通讯，聂源又接通了锲而不舍的鸿远当头的通讯。
“不到八个小时药毒的凝真丹是我炼的。”
“我现在正在跟别人合作，材料和销售都靠人家张罗，就算我手里有凝真丹也没法卖给你。”
两句话，通讯另一端的鸿运当头一时哑然，许久之后才讷讷地说：“孽缘老兄……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实在啊。”
“嗯，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
“说吧。”
“不用跟你说了，我找子贡去说。”
“好。”
看来那位端木赐在游戏里还是有些名号的，鸿运当头这大工作室的也认识他。
聂源再次挂掉通讯，开炉炼丹。
大概是的确有来自系统的诸多影响，饶是聂源已经熟悉了炼制凝真丹的每一项操作，也仍旧无法做到百分百地成功，几乎每三炉之中就必然会莫名其妙地失败一炉。
如今聂源三十一级，基础生命值五万，基础法力值五万，升级所需经验六万，经验池上限十五万，一门道法从四级升到五级所需经验值十八万。
成功的凝真丹两千经验，失败的凝真丹一千五百经验，着实有些杯水车薪了。
聂源四点半再次上线，六点的时候端木赐返回地火窟，身后跟着壮硕大汉鸿运当头，两个人显然是已经达成了某种py交易。
“一共十九颗凝真丹，两颗二百晶石，两颗五百晶石，十颗一千晶石，三颗一千五百晶石，一颗两千晶石，一共一万七千九百晶石，四六分账你有七千一百六十，我觉得你会要现金。”
聂源率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比较好奇你所说的这个兑换比例是哪来的，要知道现在论坛上挂着的可还是昨天早上的1:35，怎么到你这儿就涨到1:15了？”
“我自己写的爬虫，从几个主要的游戏币销售网站上抓取的数据。”
端木赐这随意的语气说出疑似狂徒行径的话语吓了聂源一条，连忙询问：“这玩意不犯法吧？”
“暂时不，正所谓师傅领进门，判刑看个人，我目前写的爬虫还是很安全的。”
“这特么更吓人了好嘛？若是有哪天网警上门找我，可别怪我出卖你。”
“好。”
“你这认罪态度果断得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