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程慕清笑她,又问道,“好几日不见你阿宝姐了,她怎么了?”

    “哦……”小花眼眸微睁,“张大哥受伤了。”

    “受伤?”程慕清歪着头,有些不明所以。

    似是感觉自己说错了,小花立马捂住了嘴,“张大哥没事,就是那天生病了……不,不是……”

    “那天生病……”程慕清踌躇了片刻,“是我与阿珩借宿的那天?”

    小花一边点头,一边说道,“不是。”

    “心眼真多。”林珩忍不住道。

    “齐王殿下,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小花撅着嘴,“我这么小,哪里心眼多了?”

    林珩不与她多废话,只是将头别到一边。

    跟谁装呢,明明是故意惹阿清注意。但这件事毕竟是那日两人借住时发生的,他便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二人没让我派去的人护送?”程慕清问道。

    “嗯。”小花点头。

    “次日,你便发现张福生生病了?”

    “嗯。”小花继续点头。

    “这几日,陈阿宝一直再照顾张福生,从未出门,也从未跟你说怎么回事。”

    “嗯。”

    “走,带我去看看。”程慕清说着,顿了顿,“阿珩,你去看吧,我去找贺千元来。”

    张福生身为男子,还是让林珩去看比较好。

    林珩恋恋不舍的看她,十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和她分离。

    ……

    片刻后——

    程慕清带贺千元赶到时,正好看见一屋子四个人眼对眼互相望着彼此。

    这气氛怎么这么尴尬?

    “我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贺千元摸了摸鼻子。

    “不。”小花抬头,“你来的正是时候。”

    贺千元无辜的眨巴了下双眼。

    “贺姐姐,来看看张大哥的伤吧。”小花拉住贺千元的衣袖,将她往张福生身边带。

    张福生见状,立马护着受伤的地方。

    哦呦~

    贺千元挑眉,“我还没看过男科呢……我还真就有点害羞~”

    众人:还真没看出来!

    “咳咳,但医者仁心。”贺千元双手环胸,“在我看来,男女都一样。来,我看看……”

    话说完,屋内气氛更紧张了。

    “阿清,出去。”林珩率先站起身,将自家媳妇推出门。

    “哎呀~有什么,大同……呜——”后面的话被堵住。

    林珩捂着她的嘴,将她压到一颗树干上。

    陈阿宝夫妇所住的帐篷很简洁,将绳绑在两棵树干上,用一张大布蒙上,四周固定好木桩,便支起了一个小帐篷。

    小帐篷平常都是透风的,唯有到了晚上,才会将布帘子放下,遮掩帐内的一切。

    程慕清感觉深厚的树干有些硬邦邦的,硌得她脊背有些不舒服。

    林珩也在此时放开她,“不许看他,看我。”

    他语气种带着几分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强横。

    “好好好~”程慕清耸了耸肩,她将手搭在他的腰带上,“那~我现在就要看。”

    林珩双颊一红,左右瞧了瞧,小声说道,“也行……就是,你偷偷看……我也只能让你看……”

    他声音越来越小,但程慕清还是听清楚了。

    “呵呵~”程慕清跳起,抱住他,双腿一抬,夹在他腰间。

    林珩有那么一瞬间踉跄,但很快便站稳了。

    “阿珩。”

    “嗯?”

    “我来之后,怎么感觉你们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啊?”

    “咳咳……”林珩剧烈咳嗽了一会儿。

    他这表现,让程慕清越发好奇了,“怎么回事呀?”

    “小花走的太快……”林珩想了想,又措辞,“我们直接闯入,正好看见陈姑娘在给她丈夫上药。”

    程慕清一脸唏嘘,“那陈阿宝……”

    “陈姑娘还好,关键是……”

    关键是伤口在那个地方的张福生。

    程慕清听着,也感觉出了尴尬。

    “看不出来啊~”小花刚出帐篷,便间林珩一副老父亲抱孩子的姿势,“王爷你这么瘦,力气倒是不小。”

    林珩一手托着她,一手扶着她的腰,冷淡的撇了小花一眼,默默远离她两步。

    小花不满的跟上前,“怎么?还怕我了不成?”

    林珩没说话。

    “放我下来吧。”程慕清自觉地被小孩看见,影响不好。

    怎么说,她也是齐王妃!

    林珩乖乖的将她放下。

    因为小花杵在二人之间,两人便也没再做什么,安静的站在帐外等待结果。

    等了许久,程慕清才看见贺千元走出。

    贺千元一脸难色。

    “这伤不死人,就是不能人道了。”

    陈阿宝跟在她身后,“多谢贺大夫,我本就不报什么希望了。”

    “那日,是谁打伤的人?”程慕清问她。

    陈阿宝摇摇头,“不知……”

    她没敢说自己与丈夫被似王所救,一则想起似王,她内心抵触。二是,前两日听闻齐王夫妇去似王那里大闹。如此不对付,她又怎么说这件事呢?

    “放心,我会揪出幕后真凶的。”程慕清目光灼灼,一副势必腰抓住凶手的模样。

    “啊……就……不必了……”

    “难道你不想给你夫君报仇吗?”程慕清有些不解,若是林珩被人打伤,她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抓住那个人。

    陈阿宝摇摇头,“不是不像报仇,只是,王妃……您能护得了我一时,终究护不了我一世。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们自己来解决的。”

    程慕清不置可否,她说的确实对。

    陈阿宝对几人笑了笑,便俯身作别了。

    见她俨然一副送客的模样,几人也不好多待。

    回帐的路上,贺千元随手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巴里,嘴里还念念有词,“奇怪了,这……张福生用的药都是好药。王妃,是您给的?”

    怎么可能?

    程慕清刚想回答,却顿住了。

    “王妃?齐王妃娘娘?”

    “那药有多好?”

    “宫里的药,自然极好了。”贺千元眨巴了下眼睛。

    宫里……是似王吗?

    程慕清捏了捏太阳穴,是陈阿宝沉沦于似王对她的好中了?

    “别想了。”林珩按住她的手,“不要劳心费神。”

    “呵~哪有,我只是随意想想。”程慕清对他一笑。

    “随意想想也不行,身子为重。”

    “说起身子……”一旁的贺千元看不下去了,“二位还是要控制自己才好吧?”

    “……”

    两人无语。

    ------题外话------

    程慕清:哎呀~大同小异。

    林珩:那便让你见识见识,是否真大同小异。

    程慕清:好好好~不同,你大,你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