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他们几人一筹莫展的走在寂静的街道,如今他们已经知道的确有人要陷害郑员外,可这人是谁,他又为何要装神弄鬼?

    刘世显走在众人的身后,一直不语,可当他们将要分开的时候,刘世显突然说道“南少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见张大人对你敬重的态度,可知你并非只是江湖人那么简单,如今夜已经深了,我却有几句话要说。”

    南明见刘世显如此,便点头应允,

    “我觉得今晚的事情,并不能说明什么,郑员外的身份是可疑的,他一个请辞的捕快,那里來这么多钱,而我们都知道郑员外是个色鬼,又有那个人会去陷害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是郑员外的仇人才会这样做。”

    刘世显说完,望着南明不语,他想知道南明到底是怎么看这件事情的,

    南明沉吟许久,风吹动他的衣袂,宛若仙尘,

    “你说的不错,郑员外的确很有问題,既然刘捕头提出了这个问題,那就请刘捕头将郑员外的身份调查一下吧。”

    刘世显点头,随后便和南明他们分道扬镳,

    南明他们几人则继续向客栈赶去,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他们也困了,是时候回客栈休息了,

    当南明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却是如何都睡不着,这里的事情太奇怪了,看样子郑员外是受害者,可他并沒有死,死的是两个青楼女子,而什么人会杀两个青楼女子呢,杀死令秋和冬梅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一切都是谜,不过南明却知道一个解开这谜的关键,那便是郑员外,只要调查清楚郑员外的身份,便可知道一切,

    而这个关键,是刘世显在他们分离之时说出來的,

    夜晚的风慢慢的小了,不过这世间知道风小的却沒有几人,因为他们都已经休息了,

    只是在这样的夜晚,却有两个人在约会,那两人交头接耳,似乎很是担心,可片刻之后,另外一人则开始安慰起另外一人來,而且还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他们两人迅速分开,不见踪影,

    第二天,温度很低,冷的异常,好像这冬天真的來临似的,南明懒在床上不想起來,在这样的天气,躺在床上,就算睡不着,也是舒服的事情吧,

    只是更多时候,一个人不可能一直懒在床上的,就在南明在床上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南明有些无奈的穿好衣服开门,结果发现來人是刘世显,

    南明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刘世显问道“刘捕头,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刘世显望了望外边天色,不解的说道“已经不早了,我的早上巡逻都已经结束了,我來找南少侠,是有事要说的。”

    这个时候,南明才想起昨天晚上他让刘世显去调查郑员外的身份,

    “刘捕头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关于郑员外的线索。”南明望着刘世显问道,

    刘世显点头“沒错,经过我的调查发现,郑员外在请辞捕快身份之前,曾经办过一个大案,那是一起盗匪案,盗匪的势力很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而郑员外和他的同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伙盗匪全部剿灭,不过可惜的很,郑员外的同僚无一生还,从那之后,郑员外便也请辞不做了,而他请辞的理由,则是因为自己沒有保护好自己的同僚。”

    这样的一个理由,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因为他们破获了如此大案,日后定然能够风光一面,可他却在这个时候请辞了,这不得不让人起疑,

    而更让人生疑的,是郑员外请辞之后,突然富有了起來,

    “那些盗贼被剿灭,可有人去调查过剿灭之后的情况。”南明继续问,

    刘世显点头“的确有的,那些盗匪抢劫了不少财产,当时的县令曾经派人去搜查过,可是当他们去了之后,发觉那里只剩一片废墟,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刘世显说完之后,望着南明,一语不发,许久,南明才开口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会调查此事的。”

    刘世显点头,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花知梦刚好从对面走來,她好像也很吃惊这么早在这客栈遇到刘捕头,刘世显向花知梦微微点头,然后便快速的离开了客栈,

    “刚才刘世显來说什么。”花知梦走进房间之后便问南明,

    南明将刘世显刚才说的话给花知梦说了一遍,花知梦听完之后,马上说道“如此看來,那郑员外很是可疑了,兴许他和自己的同僚杀了那些盗贼之后,他突然见财起意,杀了自己的同僚,然后一把火烧毁了所有的证据。”

    南明点头“你说的很有可能,不然郑员外不可能突然暴富起來的,只是就算如此,这和令秋和冬梅两人的死却是沒有关系的啊。”

    “难不成郑府闹鬼与冬梅和令秋的死是两件不同的事情。”花知梦试探性的说道,

    南明摇头,好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不可能啊,这两件事情一定有着某种联系的,可联系是什么呢。”

    在南明和花知梦两人在房间思考的时候,狄小杰徐若轩他们也都陆续进來了,当他们听完南明和花知梦的叙述之后,他们都认为郑员外此人嫌疑很大,

    “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将郑员外缉拿归案,然后慢慢审。”

    众人都赞同狄小杰的这个建议,只是南明却有些犹豫,如今沒有一点证据,他们便拘捕郑员外,这恐怕有些不妥,可不这样做,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拘捕郑员外也并非不可以,只是我们总要有一个拘捕他的理由吧。”

    许久,花知梦突然笑道“理由还不简单,我们就说郑员外谎称家中闹鬼,严重影响到了路景小镇百姓的安定,所以特将他拘押,待事情调查清楚之后,才能视情况给予惩罚。”

    众人微微一笑,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勉强可以,

    众人觉得花知梦的理由还可以,所以他们决定马上行动,而他们要拘捕郑员外,就必须借助于张天笑和刘世显,

    他们一行人來找张天笑,张天笑听完南明的解释之后,便马上派人跟着他们去郑府抓人,

    此时的郑府已经恢复正常,沒有了昨夜的闹鬼惊魂,一群保镖仍旧把守大门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一步,可当他们看到张天笑等人之后,却开始犹豫了,

    刘世显望着那些人冷冷道“张大人有令,快点去通知郑员外。”

    守卫再傻,也知道张天笑是他们惹不得的,他们虽然拿了郑员外的钱财,可跟朝廷做对,他们还不敢,不然只怕他们有命拿钱,沒那个机会花,

    片刻功夫,那守卫便急急忙忙的从里面跑了进來,拱手说道“郑员外有请,几位请进吧。”

    张天笑的脸色很难看,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这里的头,而郑员外却不亲自來迎接,这让他面子上很难看,不过他心里却暗暗在想,待会看他怎么收拾郑员外,

    他们几人进得郑府,随后被一名小厮领进了客厅,客厅富丽堂皇,而且还燃着几个炭炉子,比外边温暖多了,

    就在几人四望的时候,郑员外从外边走了进來,而且笑着说道“几位來我郑府,我这里可真是蓬荜生辉啊,只是不知几位來这里所为何事。”

    他们几人并不想跟郑员外浪费时间,刘世显跨步跟前说道“我们欢迎你府中闹过另有隐情,所以决定封锁郑府,而郑员外恐怕必须跟我们去衙门一趟了。”

    郑员外听完刘世显的话之后,仍旧很镇定,笑着说道“刘捕头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郑府闹鬼,也是别人想陷害于我,就算有隐情,却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几位虽是公门里的人,想來也管不得我这的事情吧。”

    刘世显冷冷一笑“本來是管不得的,只是你这府中闹鬼,严重影响到了附近居民的安定,所以还是请郑员外随我们走一趟吧。”

    这个时候,郑员外的脸色已经有些变化,只是他仍旧镇定的说道“原來是这样,不过这种事情算不得什么重要事情,张大人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张天笑重要等到了机会,他只冷冷一笑“当然有这个必要了,我身为这里的父母官,自然有责任保护这里的百姓,清理这里的治安了。”

    郑员外见此,只得无奈的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跟几位走一趟。”

    众人见郑员外屈服,心中很是高兴,于是南明便让张天笑和刘世显等人领着郑员外去县衙,而他们则准备在郑府搜查一下证据,

    “郑府闹鬼,我们是要好好搜查一番的,兴许还能替郑员外找出那鬼來。”

    南明的行为虽然让郑员外很不舒服,可他却不敢怎么样,

    在郑员外他们几人离开之后,南明和花知梦他们便开始搜查郑府,郑府的确很富丽,只是他们搜遍了郑府,却并沒有发现一点可疑的线索,单凭郑府的这些富丽堂皇,恐怕很难将郑员外治罪,

    虽然他们几人已经可以很肯定的知道,郑员外的这些钱一定是杀了那些盗匪之后得到的,

    一点证据沒有,他们只得离开郑府,去看看张天笑他们调查的怎样,

    郑员外并沒有说什么,他不肯说,

    南明來到关押郑员外的地方,很平淡的说道“我听说郑员外以前是名捕快,后來请辞不干了,是吗。”

    郑员外以前并沒有见过南明,所以他有些不屑的说道“你是什么人,我的事情轮得到你來管吗。”

    也许是因为郑员外呆在这里觉得对自己很不利,所以他开始激动起來,

    南明见郑员外如此,淡淡一笑“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不过我劝你还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題。”

    南明的话不容人有任何退路,郑员外一时犹豫,最后说道“这我我府上闹鬼有什么关系,你不要随便把问題扣到我头上。”

    花知梦见郑员外竟然这样跟南明说话,便很是气愤的说道“告诉你,我们想问你什么问題就问你什么问題,才不管你府上闹鬼的事。”

    南明在花知梦说完之后,仍旧用平静语调说道“你府上闹鬼,很有可能便跟你当捕快的时候有关,兴许那个时候,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鬼上门了。”

    郑员外的脸色一便,但随即哈哈大笑“笑话,这个世上有什么鬼,我从來都不信鬼,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郑员外说着说着便说不下去了,兴许是鬼入心,兴许是他真的想到了自己以前做过的亏心事,

    南明继续说道“你请辞捕快的身份之后,便來到这里买了府邸,好像是一夜暴富似的,这件事情很让人生疑。”

    “我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们管得着吗。”郑员外突然有些脾气暴躁的吼道,

    “若真是你的钱倒还好了,可若那些钱不是你的呢,你当捕快一个月能有多少俸禄,恐怕连你郑府的一间房都买不下吧。”

    郑员外并沒有再说什么,一个捕快的俸禄的确少的可怜,一个男人吃饭喝酒,恐怕留不下多少,

    牢内一时很静,随后南明继续说道“你在请辞之前办了一个大案,将一伙盗匪全部杀死了,而你的同僚也一个沒有回來,只有你一个人回來了,那盗匪的老窝更是被一场大火给烧了,沒有留下一点证据,而那些盗匪的钱财也不见了,恐怕是你给拿走了吧。”

    南明说的都是很明显的事情,郑员外的脸色此时已经很难看了,他望着南明,好像是见到了鬼,他不明白南明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可他能承认吗,

    “笑话,我有钱那些盗匪的钱就是我拿的吗,你说的话沒有一点关联,你们这是诬陷,诬陷。”郑员外的情绪异常激动,好像容不得别人说起他的事情,而他越是如此,越让南明他们觉得他们刚才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郑员外激动的情绪让南明他们相信当年的事情,的确如他们所说,

    只是他们沒有证据,又怎么指证郑员外呢,而就算他们有了证据指认郑员外,这件事情和四季坊的冬梅、令秋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郑员外不肯再多说一句话,而沒有证据,南明他们一点办法都沒有,兴许郑员外就是觉得南明他们沒有证据,他才拒不开口的,

    南明他们几人离开了监牢,与其跟郑员外在这里耗着,不如离开寻找证据,